一、緣起
我國與菲律賓的關係一向良好,兩國有著特殊的地緣關係,而雙方的良好互動,也使我與菲國有著極佳的合作關係,活動足跡更是遍及菲國各地。本(2007)年3月24日駐菲律賓代表處吳代表新興就率團自馬尼拉飛向離台灣不遠的巴士海峽中的巴坦尼斯(Batanes)群島,進行了一趟既親善又為台、菲原住民合作完成了歷史見證之旅,同行的有行政院原住民委員會主任委員瓦歷斯貝林伉儷、台東縣蘭嶼鄉長周貴光、台灣原住民電視台的主管與記者以及駐菲處洪秘書正彬等多人。
二、達悟族的第二故鄉
巴坦尼斯對國人來說可能非常陌生,但說到它的地理位置離台灣很近,而且和我國蘭嶼有著親密的關連,就令人有相當的親切感了。到過恆春半島鵝鑾鼻的人,在望著巴士海峽的時候,心中多半會想著相同的問題:菲律賓到底離台灣有多遠?是不是睜大眼睛就可以看到遠方的菲律賓國土?答案是:看不見,但卻也不遠。
就地理位置來看,菲律賓確實離台灣不遠,相隔兩國的巴士海峽裡散落著10個菲律賓小島,統稱巴坦尼斯群島。巴坦尼斯各島陸地總面積約230平方公里,人口1萬6千人,行政上劃歸巴丹省統轄,屬菲律賓81省中的1省。省府所在地巴士可(Basco),位於人口最多的巴丹 (Batan) 島上。最大島為伊巴雅(Itbayat)島,離菲律賓本土140海浬,但離台東縣蘭嶼鄉只有72海浬。
這些島上多數居民均為原住民,稱為依瓦淡(Ivatan)。根據當地人及台東縣蘭嶼達悟族的說法,依瓦淡和達悟族應是同一種族,語言相似度在60%以上,是失散數百年的兄弟。蘭嶼達悟族長輩有句俗話,指罵小孩瘋到那裡去了,會說:「你是去找伊瓦淡了嗎?」
三、懷舊與再出發
我們到巴坦尼斯既開創了新的里程碑,也滿足了部分懷舊的思緒。
說是新的里程碑係因台、菲兩國在本年2月初剛簽署原住民事務合作瞭解備忘錄,我原民會主委瓦歷斯貝林即受邀與吳代表於3月間前往巴坦尼斯主持我外交部援建的農漁民市場落成典禮,為兩國原住民合作作了具體的見證。
至於懷舊則多屬蘭嶼鄉周鄉長及達悟族記者們的觸感。周鄉長說,他已第4次來到巴坦尼斯,基於雙方共同的背景和情誼,他覺得應該儘速促進蘭嶼鄉與巴坦尼斯的交流,找回達悟族與Ivatan族的共同美好價值並予以發揚光大。同行的原民電視台經理馬拉歐斯對巴坦尼斯更有一份鄉情,盼有一天能到巴坦尼斯服務當義工。
四、純真與熱情的依瓦淡
為加強彼此互動,此行我們在巴坦尼斯安排有拜會、剪綵、出席宴會、參訪及接受電台訪問等活動,短短兩天一夜的行程,讓我們充分感受到伊瓦淡族的熱情與純真。
在訪團飛抵巴士可首府機場時,巴坦尼斯各級政府官員及學校樂儀隊均在機場熱情歡迎,形式非常輕鬆,好似慶典廟會般的熱鬧,從那盛大的場面看得出巴丹省對我們此行非常的重視。
新落成的農漁民市場正好位於巴士可(人口約5千人)街市中心,典禮舉行前,觀禮的鄉民將狹窄的街道擠得爆滿,很像早年我國歡迎凱旋歸來的棒球英雄般的情景。依瓦淡人真是純真又可愛。
此行節目中,最別具風格且又令人感動的是巴丹省省長加多(Vicente Gato)在省府為我們舉行的歡迎晚宴,晚宴地點位於具有西班牙殖民風味的省政府大樓2樓正面建築迴廊上,迴廊階梯下廣場則有千人學生與民眾參與文化表演活動,所有觀眾就坐在草地上觀賞表演活動。這種盛情誠令人感動,而官員們在迴廊上飲宴也有十足草根味的感覺。巴丹省民的真誠接待,和草地上觀眾不斷的歡笑聲,在夜空映照下,充分顯現出它的純樸與和諧。
我們在廣播電台接受訪問的經驗也讓人有在家的感覺,電台主持人說,此次訪問不僅依瓦淡人聽得到,遠在蘭嶼的鄉民如果守者收音機也可以聽到。周鄉長利用這個機會,好好的越洋放送了一番,而吳代表及瓦歷斯貝林主委也都以國語向巴士海峽那一端的蘭嶼鄉民問候。
五、敦親睦鄰為漁業合作舖路
此次巴坦尼斯之行不僅是雙方原住民交流之旅,也是親善睦鄰之旅。巴坦尼斯離台灣不遠,附近海域是我討海人追捕黑鮪魚必經海路,數十年來我漁船常因「作業」到菲律賓經濟海域甚或領海致遭扣押。如何逐漸化解依瓦淡人對我漁船越界捕漁之不佳印象,是駐菲處一向以來極為重視的工作之一。
吳代表於2006年8月初曾偕經濟組陳組長福生及洪秘書正彬踏上這塊土地,深入遍訪該省各界,並在省政府安排下在省府大樓內與當地政府官員及民間各界代表近百人舉行類似美國的「與民對話」(Town Hall meeting)會議,並接受各項提問及答覆,雙方進行了廣泛的接觸與溝通。這是巴丹省首次舉行與外國駐菲大使的聯合對話與會議,本處的參與,不但使雙方更為貼近,也為往後親善睦鄰之旅奠下了良好基礎。
六、發展觀光事業共創雙贏
從馬尼拉來看,巴坦尼斯真是遙遠,但它離台灣尤其是蘭嶼卻非常近。巴坦尼斯有綿延的青青草原與山丘,以及無際的藍藍海水,到過的人都能領略到有如身處蘇格蘭高地的感覺。由於各島至今仍保有最傳統與半原始狀態的人文景觀,非常難得,去年菲律賓已向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申請將巴坦尼斯列入世界文化遺產。
巴坦尼斯極具發展觀光的潛力,近年來有台商積極規劃在當地投資四星級渡假旅館,並準備安排國人包機旅遊。另一方面,蘭嶼鄉也正全力推動與巴坦尼斯合作,共同尋根並發揚達悟族的優美文化與傳統價值,這實在是台、菲合作的另一展現。
站在巴坦尼斯的草原上,望著巴士海峽的遠端,眼底和心中有著無限的舒坦,腳下的巴坦尼斯讓人有純真樸素的踏實感,也有賓至如歸的親切感,相信以它與台灣在歷史和地理上的連結,未來定能為台、菲之間開拓更為緊密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