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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卡錫酒館
麥卡錫酒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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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太陽西下進入黑夜的時刻,夜生活的美麗才又再度的展開,麥卡錫用自己的 堅持與主觀意識,為麥卡錫酒館寫下一篇篇傳統民俗的趣事與故事。

駐愛爾蘭代表處 曾厚仁
 
進入黑夜的城市

  都柏林城區的大街小巷,到處可見別具特色的酒館(Bar)。對多數人來說,這無疑是令人興奮及歡迎的景象,可以馬上聯想到一幅熱鬧喧囂、生動活潑、雅俗共樂的畫面。但對我而言,這個街景卻帶了點壓力。

 

飲酒文化

  我從來不擅飲酒,看到任何含有酒精的液體,都會眉頭一皺,體內的結構也自然升起自衛的反應。記得多年前在駐美代表處服務,有次李大維代表在雙橡園宴客,我奉示作陪,席間才幾口紅酒下肚,竟然發生盜汗現象,臉色發白,不得不尷尬的告退到一旁稍做休息。有過這樣的經驗,愛爾蘭的飲酒文化,對我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和英國人相比,愛爾蘭人喜歡上酒館的程度似乎更勝一籌。酒館是他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不論何時總有許多人在酒館流連,混雜在週遭都是認識或不認識的酒客之中,天南地北的高談闊論。酒館好像有股難以抗拒的魅力,把大批人不知不覺的吸引進去,而它無形中也變成了社交場所。我從沒看過到酒館來買醉的,到此來消磨大半天時間的倒是不少。

 

和選民交流的場所

  聽說愛爾蘭的國會議員都有自己專屬的選區酒館,他們每週定期來此和選民交流,很多請託和選民服務就在酒館進行,把酒言歡之間,許多頭痛的問題就此搞定,形成一種特殊的政治文化。我曾經在國會大廈的迴廊遇到一位眾議員,相互簡短寒暄後,我聞到他身上隱隱散發出一股酒精味,為了避免尷尬,我故意顧左右而言它,反倒是他毫不介意的笑稱,剛剛在外頭辦完公事。

 
享受改變,轉變心境

  去年9月到愛爾蘭之初,我下意識的儘量避免到酒館洽公,但這樣的抗拒,不久就堅持不下去了。我被迫改變策略,既然要犧牲享受,何不享受犧牲。那時正好新聞文化司夏季昌副司長率領「外交小尖兵團」來訪,我們安排全團去參觀已改裝成博物館的健力士(Guinness)啤酒廠舊址。這啤酒問世至少已有250年,博物館內陳列當年酒廠的各項機器和設施,配合照片及紀錄影片的說明,完整呈現健力士的風光歷史。

 

愛爾蘭人的國飲—來自圓心的酒廠

  其實健力士公司的總部早在1932年就已遷到倫敦,但它在都柏林仍設有全歐最大的啤酒廠,每日生產250萬品脫(pint)的健力士啤酒,每年為愛爾蘭賺進20億歐元的可觀利潤。
直到今日,健力士啤酒仍然是愛爾蘭人的國飲,它帶著細膩泡沫及獨特苦澀的口味,風糜世界各國。可惜我們的「外交小尖兵」都未成年,不得飲酒,但季昌兄和我都趁機領略了它的風味。愛爾蘭人說,以都柏林為圓心向四面八方延伸,離圓心點越近,那裡的健力士啤酒就越好喝。健力士博物館的頂樓有家都柏林最高的酒館--「重力酒館」(Gravity Bar),這是一間全部由透明落地窗環繞的圓形酒館,從這裡可以360度俯瞰都柏林全市景觀。當然,在這酒館更可品嚐到全世界最香醇好喝的健力士啤酒,因為它直接來自圓心的酒廠,啤酒特有的風味完全沒有在運送過程中流失。

 
閱讀

  啤酒對我的誘惑不大,但都柏林市長官邸側邊有一家「哈利酒館」(Harry's Bar),我每次開車經過都會被它吸引,因為哈利是我的英文名字,看到這家酒館,總會油然生起一股莫名的親切和好奇感。有位愛爾蘭朋友告訴我,看到自己名字的酒館而過門不入,這是大不敬啊!我想這只是玩笑話,不以為意,後來讀了「麥卡錫酒館」(McCarthy's Bar)這本暢銷書,才明白箇中究竟。

  「麥卡錫酒館」一書在2000年出版問世,曾經數度登上此間暢銷書排行榜。作者彼特麥卡錫(Pete McCarthy)曾是廣播電台和電視節目撰稿及主持人,獲頒過最佳電視旅遊作家獎。他在2004年過世,生前出版過兩本書,都是敘述愛爾蘭各地風土民情的遊記類文章。

  和其他遊記不同的是,麥卡錫的旅遊多半是隨興所至,他給自己訂下最重要的一個原則是:「絕不經過有自己名字的酒館而不入」(Never Pass a Bar That Has Your Name On It)。就這樣,有點像孩子們玩連連看的遊戲,他被數10個散佈在各處的「麥卡錫酒館」牽引前進,旅途中邂逅了各式各樣的愛爾蘭鄉土人物及外籍觀光客,他的旅遊見聞和觸感大部分來自這些酒客。

 
堅持的傳統與文化

  對於那些認真想找一本旅遊指南的讀者,「麥卡錫酒館」很可能會讓他們失望。首先,這本書略嫌過時,書中描寫交易時還是用鎊計價,而非歐元;另外,它絕大部分篇幅在介紹愛爾蘭西部及柯克郡(Cork),對東部、中部及西南一帶敘述甚少。首善之區的都柏林更未受青睞,作者似乎刻意迴避這個摻雜了太多外來影響的大城,僅約略提及都柏林已淪為咖啡店(Cafe)林立的大都會,而城裡許多酒館店面的古代凱爾特符號太過亮麗,顯得膚淺且虛偽,言下帶著幾分感傷和遺憾。由此可見,麥卡錫的主觀意識很強,書中呈現的是他懷想的愛爾蘭傳統民俗,對於近年來經濟強勁發展後所衍生的新潮文化,他頗不以為然,甚至還有點鄙視和不屑。

 
探索麥卡錫
  隨著麥卡錫的作古,他寫遊記時究竟帶著怎樣的動機和心情,已經很難去查考。但我很懷疑他的旅程真的是隨興所至,那些無意中停留的酒館,真能產生這麼多趣聞、激發出這麼多靈感嗎?我想作者可能沒有設定旅遊行程,但書中有些「麥卡錫酒館」的出現太過水到渠成,酒客的漫畫性格也過於順理成章,它所架構的生動諧謔畫面,成了貫穿全書的鮮明色彩和幽默風格,但在取捨材料時,似又難掩斧鑿之跡。

「麥卡錫酒館」(McCarthy's Bar)暢銷書▲

 
麥卡錫的成長

  彼特麥卡錫生長於英格蘭,母親是愛爾蘭天主教徒,父親是英國人,他幼年時經常回到母親在愛爾蘭西部農莊的家鄉過暑假,因此具備純樸的鄉土氣息和對傳統的認同,但他成長過程中,卻沉浸在英國上層社會的思惟,慣常以世故及批判的眼光看待週遭事物。這兩種背景的融合,使他在嘗試捕捉愛爾蘭的本土意識時多了一份敏感,對自己熱愛的家鄉有了另一種執著。他的觀點可能因為個人對傳統的懷念而帶有偏見,但任何人都無法否認他對這塊土地流露的真情。外交部通訊

 
MOFA NEWS AND REPORT|STP. 2011|Volume 29 No.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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